沧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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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审ABO】狂流(3)

第三章

这不是莱欧斯利第一次与那维莱特单独对话——倒不如说基于他特殊的职位性质,中将与枫丹元帅在私下里的沟通次数完全算得上“频繁”。但或许是体内紊乱的信息素又开始发作,亦或许是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对那维莱特的感情开始朝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莱欧斯利对天发誓,即便先前单枪匹马杀入“胎海”窝点,一个人面对数十个敌人的时候,他也绝对没紧张成现在这副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模样。

“莱欧斯利中将。”胡思乱想间,那维莱特已然领着他来到了沫芒宫的后花园,“冒昧邀请您前来此处谈话实属抱歉,但在宴会现场恐隔墙有耳,还请您谅解。”

“没什么。”莱欧斯利忙不迭摆摆手,“能与您像现在这样单独交谈,是我的荣幸。”

“近来关于‘胎海’的事情,确实是辛苦你们了。”那维莱特说,“我知道梅洛彼得堡的暗部在这几个月一直都在为此忙得不可开交,军部总部也在尽力配合相关的调查。然而基于眼下的形势,敌在暗我在明……尽管沫芒宫方已经在试图压下信息的传播以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但还是无法阻止各路流言蜚语在普通民众间的传开。如今敌人行动愈发猖狂,以后任务的开展只怕会更加艰巨。”

“您是指魔术团的那件案子吗。”

“是的。”那维莱特点点头,“目前医疗部门还在对药剂的成分进行紧急解析,但按照他们提交的报告来看……进展并不是很乐观。”

“暗部也有不少士兵在执行‘胎海’相关任务时受了伤。”莱欧斯利苦笑,“万幸的是大家都提前做好了防护,因此并未出现由于‘胎海药剂’而造成的严重伤亡。”他顿了顿,“只是苦了希格雯,原本她也想来参加今日的授勋仪式,只是这几天实在忙得走不开。”

“希格雯……她在梅洛彼得堡还好吗?”当提起美露莘的名字时,那维莱特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我很想念她。”

“一切安好,她还托我给您带了礼物。”莱欧斯利将希格雯交给自己的礼盒递给那维莱特,“护士长托我替她向您问好。‘希格雯很想念您,希望那维莱特先生能多注意健康问题,不要总让自己忙得那么辛苦’——这是她的原话。”

“谢谢。”那维莱特望着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盒,眼神落寞,“我也很想抽空去看看她,只可惜最近没什么机会。”

“介于近日大家剿灭‘胎海’的战果,加上我还被授勋为‘公爵’,五天后梅洛彼得堡会举办一个内部的庆功宴。”莱欧斯利鬼神使差般的开口,“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赏光?”他看着那维莱特由于惊讶而微微瞪大的眼瞳,又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若您肯前来赴宴,我想希格雯会很高兴的。”

“既然是暗部内部举办的宴会,要是请我这样的人前来,岂不是会扫了大家的兴。”那维莱特犹豫道。

“怎么会呢。其实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宴会,就是兄弟们计划着私底下弄个派对,可以一起围着篝火喝点酒吃点烤肉什么的……”莱欧斯利看着那维莱特有些僵住的面容,连忙解释道,“您放心,对于饮酒问题大家心里都有数,决不会发生酗酒闹事的情况。”

“篝火派对吗……”那维莱特轻声道,“听起来挺有趣的,我从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

“那您这是愿意前来了?”莱欧斯利眼前一亮。

“如果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话……”面前Alpha的眼神实在太过热切,目光中饱含的欣喜根本藏都藏不住,那维莱特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一步,拉远了自己与对方间的距离,“我会按时前来赴约。”

“需要我到时候安排人去沫芒宫接您吗?”

“不必。”那维莱特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况且,由于此次授勋仪式的问题,本就应该由我亲自登门拜访向您赔个不是……”

“授勋仪式?”

“我知道您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性格,这次前来出席授勋仪式也并非您的本意,而是我出于军部决策立场所坚持的结果。”那维莱特说,“虽然我的本意并不是想让您为难,可既然箭在弦上……我不得不这么做。”

“是因为‘胎海’近期的行动吗?”莱欧斯利了然,“莫非情报部又掌握了什么新的线索?”

“虽然目前仍处于排查阶段,但我不想再这么被动下去了。”那维莱特坦然道,“尽管我们已经在最大程度上压制住了消息的传播,可四散的流言还是让整个枫丹都处于一种人心惶惶的局面。面对这样的僵局,我们无疑需要更有力的主动出击来引蛇出洞。”

“也就是说,因剿灭‘胎海’势力有功而被授予‘公爵’称号的我,便是您选定的突破口?”莱欧斯利笑了笑,“在这个点上大张旗鼓举办授勋仪式,想必会让‘胎海’残存的势力多少感受到了挑衅,再也坐不住了吧。”

“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很自私,也很可能会把您拖入更加危险的境地……非常抱歉,莱欧斯利中将,但我别无选择。”那维莱特低声说,“您若是同意,我之后便会追加驻扎在梅洛彼得堡周边的兵力,以确保您周遭的安全。”

“那维莱特元帅,我从不惧怕那些——倒不如说,让麻烦主动找上我,反倒是在节省我的时间……”莱欧斯利眯了眯眼,随即一把揽过那维莱特的腰,将对方往旁边猛地一拽:“趴下!”

子弹破空的声音响起,几乎是在两人避开的下一秒,方才站着谈话的地方便已多出了两枚弹痕。

“这方法可真是过于立竿见影了,元帅先生……”莱欧斯利躲在墙后,用眼角余光迅速确认了下子弹大致射来的方向,神情似笑非笑,“您看,有几只老鼠已经按耐不住,出洞了。”

那维莱特没有应答。事实上,他现在正被对方死死按在怀里,动弹不得。由于刚才的枪袭太过突然,莱欧斯利在闪避时自然不可能去太注意控制自身的力道。银发的Omega被牢牢困在Alpha的胸前,鼻腔里满是男人身上宛如烈酒般的信息素气息。尽管对方在赴宴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防止信息素外溢,可在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Alpha出于自我防卫本能而瞬间释放出的巨量信息素终究还是一下子冲破了抑制药剂的阻隔。炽热而霸道的Alpha信息素开始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耀武扬威地对敌人发出挑衅的信号。

莱欧斯利身上的信息素抑制剂失效了——在意识到这件事的刹那,那维莱特的心几乎都要停跳了一拍。

真是祸不单行啊,元帅有些自嘲般的想着。

“胎海”的报复来得实在太快,即便那维莱特已经预感到对方在近期大概率会找机会对莱欧斯利下手,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胆大包天到在举办授勋仪式的沫芒宫内开枪。更糟糕的是,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莱欧斯利的信息素抑制剂还偏偏失效了。

Alpha那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几乎一下子就让那维莱特软了腰。他在对方的怀抱中发着抖,指尖死死攥着对方的衣襟,只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被泡在了浓醇的烈酒中,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大脑也晕乎乎的,Alpha的信息素像一泼滚油,正噼里啪啦地将他的世界燃烧成一片火海。

“……那维莱特先生?您还好吧?”莱欧斯利见他半天没说话,语气焦急,“是哪里受伤了吗?”

“我没事。”那维莱特咬牙想推开对方,可在Alpha信息素的干扰下却双腿一软,不得不又被迫跌进了对方的怀里。即便冷静如那维莱特,此刻也不免烦躁了起来:“啧,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

他本不该如此轻易受到Alpha信息素影响的,奈何莱欧斯利是他命中注定的意外。

 

人们常说,枫丹元帅的信息素气息淡漠如水,普通人根本无法轻易感知。但他们所不知晓的是,那维莱特的特殊体质也同时导致了他无法反向感知其他Alpha的信息素。他既不会受到其他Alpha信息素的影响,也不必担心自己散发的气息会引起Alpha的信息素紊乱。

那维莱特,是一个没有易感期的Omega。

若不是每年军部都会在枫丹元帅体检报告的性别那栏白纸黑字地填上“男性Omega”,光从那维莱特平日所表现出的体征来看,那可真是和所谓的“Omega”八竿子打不着边。当年在第一次进行参加军部体检的时候,那维莱特还差点以为医院那台老旧的化验机器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

“男性Omega……?您是不是弄错了。”尚是少年的那维莱特捏着体检单,神情复杂,“我既感知不到信息素,又没有易感期,怎么可能会是Omega。”

“难不成是将你与其他人的化验结果弄混了?”医生也有些一头雾水,“要不你再抽一次血,重新化验下?”

事实证明,那维莱特还真就是个如假包换的Omega。

他的腺体分化得极晚,再加上无法感知和被人感知到信息素,种种因素结合起来导致那维莱特虽然是个Omega,却从没遭受过大多数Omega所不得不面临的困扰——走在路上不会无缘无故有Alpha向他搭讪,更不会有易感期或信息素紊乱的困扰——这对于那维莱特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可以让他将精力全部投于他所热爱的工作中。

直到那维莱特遇见了莱欧斯利。

一开始他倒也没考虑太多,可随着与对方的接触变得频繁,那Alpha中将的身影便开始逐渐以一种无法忽视的强硬态度出现在了他的目光所及之处。

莱欧斯利的信息素,是烈酒的味道。

辛辣,刺激,似破空的鹰隼,似平地的惊雷,它冲击着那维莱特的大脑,扰乱着枫丹元帅理智到时常被人批判是否“不懂得感情”的心。那维莱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还有点沉溺其中——军部的生活实在太过枯燥乏味,偶尔能品尝到这稍显“叛逆”与“张扬”的信息素,对他而言也算是平淡生活中的一点有趣调剂。

那维莱特永远不会忘记他与莱欧斯利的第一次会面,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领略到信息素的味道。虽然那气息并不明显,甚至难以捉摸地像拂过指尖的微风——即便如此,那维莱特却还是像个不满足于手中糖果的孩子般,开始在心里默默祈求着更多。

莱欧斯利,军衔中将,是军部暗部梅洛彼得堡方的队长——他在会面后特地调查了对方的相关资料,并在心里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从那时起,那维莱特便开始期待着与莱欧斯利的每一次会面。

而事实上,随着两人见面的增多,那气息也从一开始的若有若无,逐渐化为了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洪流。元帅先生也不是没有试着去接触其他Alpha——恰恰相反,在军部这种Alpha遍地开花的地方,想每天不见着几十上百个Alpha都困难——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与失败中,那维莱特终究还是不得不承认了一个事实:

莱欧斯利是他生命中唯一能感受到信息素气息的Alpha。

这个事实让那维莱特动摇又沮丧。作为枫丹公正的象征,那维莱特不希望自己在任何一件事上有私心,哪怕是信息素感知方面也一样。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军部数十万的军官与士兵中,唯有莱欧斯利的信息素对自己而言是特殊的,是可以被感知到的。

那维莱特曾误打误撞闯进过集中看管着易感期Alpha士兵的军营。但即便在那样极端的环境下,他也无法从Alpha信息素满溢到快爆炸的房间内感知到任何不对劲的信息素气息。别说Omega理应会被强行勾出来的易感期了,他的后颈腺体处甚至连一丝应属于单身Omega的甜美气息都没散发出来。银发Omega和一屋子处于易感期的Alpha士兵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半天,随后便脸不红心不跳地走出了房间,步伐坚定又稳健,身上连一滴虚汗都没出。

《震惊!那维莱特元帅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伪装成Omega的超人?》——第二天,带着吸引眼球标题的八卦小报便出现在了枫丹的大街小巷。

那维莱特对这些无厘头的流言蜚语自是没什么兴趣的。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枫丹元帅并不会去特别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自始至终,那维莱特所关心的唯有一件事:为什么在茫茫人海中,唯独莱欧斯利的信息素会对自己造成影响呢?

那维莱特不相信命运,更不愿意轻易将自己的命运寄托于他人身上。他不清楚对于莱欧斯利而言,自己的信息素是否也是人群中那最为特别的一缕——介于他的身份,那维莱特不可能主动去问,对方同样也不可能主动诉说。这或许是两颗命星间注定的缘,亦或许是他单方面产生的一厢情愿……

尽管不想承认,但那维莱特的生命里,似乎第一次出现了名为“私心”的东西。

他开始在私下里格外关注莱欧斯利的动向,譬如对方最近出了哪些任务,又是哪几天会来沫芒宫提交报告文书。在与莱欧斯利单独交谈的过程中,那股如烈酒般的信息素开始变得越来越明显,直至到达了一个无法忽视的程度,甚至勾得那维莱特体内本应如一潭死水般平静的信息素都开始躁动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后颈的腺体开始发烫,身体也软得不像话,光是在谈话时维持表面的冷静便几乎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那维莱特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他的身体在渴求着Alpha信息素,想要被亲吻,想要被拥抱,乃至更加亲密的接触与抚慰——

他的Omega生理本能在违抗主人的意志,渴求着名为莱欧斯利的Alpha。

而这一切,在那日他前往梅洛彼得堡找对方洽谈授勋仪式的事务时达到了顶峰。

那维莱特从未经历过如此汹涌澎湃的Alpha信息素浪潮。那气息以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在刹那间将他吞没,烈酒的味道灌入他的鼻腔,侵蚀着他的肺腑。那维莱特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了由莱欧斯利信息素构成的酒海里,平日里的理智自持早就在信息素的冲击下被烧成了一团灰烬。Omega的本能在朝他叫嚣着,渴求着更进一步的爱意。更糟糕的是,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去控制一下那外溢到过头的Alpha信息素,反而还主动凑得离他更近了。

“我不愿去,元帅阁下,这是我个人的意愿。”呼吸相闻间,莱欧斯利对他说。

若不是手里还撑着权杖,那维莱特只怕是连站都站不稳。前所未有的陌生生理反应让他无法克制地感到恐惧,他看着莱欧斯利的嘴唇一张一合,似是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但那维莱特的身体却不容他再做过多的思考了。后颈腺体处烫得吓人,甚至连难以启齿的地方都开始本能地分泌水液——

若是再与对方这么礼节性地纠缠下去,事情恐怕真的会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吧。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采取极其强硬的交谈手段,反而能保得住自己起码的颜面。

那维莱特是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逃离梅洛彼得堡的。紧接着,一向全年无休被公认为是“工作狂”的枫丹元帅破天荒请了三天假,具体原因除了元帅本人外无人知晓。

这是那维莱特人生中的头一次易感期。它并不甜蜜,只有汹涌的情潮与冰冷苦涩的抑制药物在与他为伴。令人讽刺的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军部的人员也依旧无法感知到那维莱特的信息素情况。对他们而言,枫丹元帅除了脸看起来比平日红了些,说话时也有点气息不稳外,看起来与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兴许是那维莱特先生昨日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身体有点发热呢?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而如今,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半搂半抱着他,用一双湛蓝的眼瞳担忧地望着自己。

“那维莱特元帅?”莱欧斯利见他半天不应答,脸又涨红得厉害,不由用手去摸他的额头,“失礼了。”他触及一片滚烫,顿时心里一惊:“您这是生病了?额头烫得要命。”

“我不要紧。”那维莱特咬牙道,“你先放开我。”

“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抛开您不管!”莱欧斯利哪里懂得对方的心思,“都烧得这么严重了……我哪能放心让您单独行动!”他一边观察着周边的动静,一边又将那维莱特朝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您放心。有我在,决不会让您受到一丝一毫的危险。”

那维莱特哭笑不得。他想告诉莱欧斯利自己哪有那么脆弱,但现在这副碍于信息素紊乱而只能被迫瘫软在对方怀里的身体属实没什么说服力。他恼怒于自己躯体的懦弱——居然会这么轻易便屈服于所谓的Alpha信息素,这并不符合他的性格——但与此同时,那维莱特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决的办法。

“不能将他们引到沫芒宫中心,那里还有赴宴的宾客。”那维莱特沉思,“更何况,将此事闹大只会正中‘胎海’下怀。”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尽可能就地解决敌人。”

“敌人的目标是我们,一直呆在这里只会陷入被动。”那维莱特迅速作出判断,“不远处的花园迷宫可以作为掩体,我们得移动到那里作战。”

“依照刚才子弹的行动轨迹,敌人应该是从东北方向的树林处开的枪。”莱欧斯利道,“但目前无法判断一共有几人。”

“先不用管那么多。”那维莱特的沉声道,“竟敢当着我的面在沫芒宫开枪……”他突然神色一凝,猛地拽着莱欧斯利朝旁边一滚:“低头!”

子弹呼啸着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莱欧斯利惊出一身冷汗:“真险。”

“这地方已经暴露了。”那维莱特果断道,“我们现在就得到迷宫那里去。”

“得罪了,那维莱特元帅。”莱欧斯利说了声抱歉,随后便在那维莱特震惊的目光中将他一把扛到了肩上。他一只手揽着对方的腰以确保其不会掉下去,另一只手则从军靴中抽出了一把黑色的消音手枪:“抓紧。”

“你是怎么把枪带进会场的?”那维莱特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虽然这次确实是帮了大忙……但莱欧斯利中将,这是违反军规的行为。”

“谁知道呢。”莱欧斯利吹了声口哨,“可能是沫芒宫负责安检的人疏忽了吧……嘶!”他正得意着,被扛在肩上的人忍无可忍地掐了他一把。

“听。”那维莱特轻声说,“四点钟方向,有动静。”

“脚步声杂乱,不止一人。”莱欧斯利抱紧他,“在朝我们这边靠近……抓稳点,我们要开始移动了。”

那维莱特有些愠怒:“我又没要你抱着我,别把我当普通的Omega看。”

“是是是,您就当是我不放心吧。”莱欧斯利随口敷衍道。Alpha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花园迷宫的方向奔去。

“两点钟方向80米处,两人;七点钟方向50米处,一人。”那维莱特冷静道,“看他们的行动轨迹,虽然迷宫入口处可能并未设有埋伏,但保险起见……朝右拐,我们从侧面进去。”

“收到。”莱欧斯利喘着气,“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那维莱特……”

回答他的,是接连响起的两声枪响。

即便没有回头,莱欧斯利也完全能辨别得出,那其中并不仅仅是枪鸣,更是夹杂了子弹穿透肉体的钝响。

“两点钟方向的两个都已经解决了——愚蠢,竟敢在我的视线内露头。”透过夜风,那维莱特的声音清楚地传入他的耳中,“莱欧斯利,我说过……”


“我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未完待续】


总之就是好喜欢这种“只有我们彼此才能感应到对方信息素”的设定,诶嘿✧(≖ ◡ ≖✿)

一开始那维莱特还是乖乖对莱欧斯利用“您”,“莱欧斯利中将”这种很正式的称呼,但后面被对方的信息素勾急了便开始直接喊名字了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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